蒋龙、张弛:喜人式“伯牙子期”,生活大反差、创作超合拍|专访

在喜剧舞台上,能找到一位灵魂契合的搭档,如同俞伯牙遇见钟子期般难得。蒋龙与张弛这对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第一季的冠军组合“逐梦亚军”,便是这样的存在。他们生活里爱好迥异、性格相反,却能在喜剧创作中高度同频;曾因忙碌而疏于联络,又在《喜人奇妙夜2》的舞台上重拾默契。

此次,两人以团长身份带领“幸运已来吻”喜团回归腾讯视频《喜人奇妙夜2》,虽遗憾在第三赛段成为“团灭”的队伍,但比起比赛结果,两人这份“生活大反差、创作超合拍”的情谊更打动人。近日,蒋龙与张弛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,回应了外界对他们的种种声音,也分享了他们在喜剧创作中的“伯牙子期”故事,以及这段情谊的成长与变化。

回归的决心是向内输入的好机会

“初心四部曲”是蒋龙张弛作为“逐梦亚军”走进大众视野的开端,那一年夺冠后,他们在影视圈各自探索。“这两年掏得有点狠,一直在输出,也应该往内输入一点东西了。”提及回归节目,蒋龙坦言压力当然有,但这次“像回到大学充电”,回到和喜人们一起相处的地方。

这份回归的决心从一开始就很明确,张弛回忆,节目组最初邀请他时,并未提及蒋龙也会参加,但他当时就觉得:“今年该回来了,想跟他(蒋龙)再演一次”;蒋龙则是在拍完首部担任导演的电视剧后,接到了节目总制片人李楠楠的邀约。起初他还以“技穷了”拒绝,直到张弛表达了很想参演的意愿,他才松口,“搭档想演,我不想演也不好”。于是,两人就这样抱着“回炉重造”的心态回到了《喜人奇妙夜2》的舞台。

蒋龙、张弛:喜人式“伯牙子期”,生活大反差、创作超合拍|专访

蒋龙(左)和张弛(右)在《喜人奇妙夜2》录制现场。

张弛说,早在回归前,他们就设想过所有可能的结果:夺冠、淘汰、中规中矩走到最后……“每一个结果都能承受,我们才决定回来的”。蒋龙坦言:“我俩在这个舞台上收获得已经够多了,不需要再通过比赛获得更多。这次回来看到那么多很厉害的创作者,让我特别开心,我也想跟他们学习学习,充充电。”

尽管最终“幸运已来吻”遭到“团灭”。逐梦亚军认为,喜剧的魅力恰在于此,它本就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,但只要有观众被打动、被触动,创作就有意义。

蒋龙、张弛:喜人式“伯牙子期”,生活大反差、创作超合拍|专访

“幸运已来吻”合照。

比起成绩,张弛更愧疚的是辜负了期待,觉得既对不起等着看他们出好作品的观众,也对不起信任他们的团员。“大家都很相信我们,最后却没弄好,难受的是这个点。”

打破“墙”的“伯牙子期”

节目中,蒋龙与张弛合作的《伯牙绝弦》让不少观众动容,有人说这就像两人真实关系的“投射”。对此,蒋龙和张弛笑着说:“都看出来了啊。”蒋龙透露,这个作品的灵感早有雏形,去年还曾推荐给来参赛的同学,只是后来没用上。“当时我就说了,要是我和张弛参加比赛,肯定演这个啊”。

这份偏爱,源于两人对彼此关系的认知变化。之前黄渤就说过“找一个喜剧搭档很难”,蒋龙当时没太在意,他那会儿觉得自己跟谁搭档都行。可后来他才发现,自己和张弛的合拍,是“天时地利人和”。“就像伯牙和子期,一个贵族一个樵夫,前半生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,我们俩也一样——生活里是两个世界的人,性格、爱好,各方面都不一样,但在演戏这件事上,在喜剧舞台上,我们最在乎的东西高度合拍。”

蒋龙、张弛:喜人式“伯牙子期”,生活大反差、创作超合拍|专访

蒋龙与张弛合作的《伯牙绝弦》让不少观众动容,有人说这就像两人真实关系的“投射”。

不过,这份创作上的“合拍”并没有直接带来友情的升级。《喜人奇妙夜2》里张弛曾透露,两人在之前节目结束后,有很长一段时间互相不联系,“不是吵架了,也没发生什么事儿。就是感觉突然有一堵说不出来的‘墙’”。蒋龙补充说,他和张弛以前完全不认识,最初是因为比赛才认识的,“一上来就排节目、创作,没来得及互相了解。比赛结束后又各自忙拍戏,更没机会见面”。

打破这堵“墙”的,是张弛的一次主动道歉。那时张弛正处于比较封闭的状态,“对整个世界都有敌意,又想原谅世界、原谅自己,就决定从‘最讨厌的人’开始”。某天晚上,蒋龙先发来微信,张弛就顺势打了电话,寒暄过后,他突然说:“蒋龙,我要跟你道歉。”他坦言,这其实是在跟自己和解,“选他是因为不怕得罪他”。

这次《喜人奇妙夜2》的合作,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。蒋龙明显感觉到张弛的变化:“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。以前是‘大傻子’,简单的大男孩,现在会主动关照大家情绪、主动帮团员解决问题了。他当团长很有担当,情绪也稳定了,不内耗了。”张弛也说,现在两人之间没有那堵“墙”了,“就像很多好朋友,不用天天联系,但知道对方在哪,有事能找他,他永远在那儿”。蒋龙笑着补了一句:“终于把我当个‘人’了。”

友情不散,各自精彩

虽然在喜剧舞台上高度契合,但蒋龙与张弛对未来的规划,却有着清晰的 “差异性”。蒋龙的重心放在了“主动创造”上。作为在行业里拍了10多年戏的演员,他比谁都清楚“被动”的焦虑。“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让我被人看到,但这热度维持不了多久。要是两部戏播不好,可能就回到原点。”当初黄渤的一句话点醒了他:“在喜剧大赛能被看到,是因为角色是为你量身定做的,而你拍别人的戏,能发挥的空间有限。”因此蒋龙开始尝试当导演,他想的是:“哪怕以后作为演员被遗忘了,我还能为自己创造东西,不会那么焦虑。”

谈及后续的发展会更偏重“导”还是“演”,蒋龙坦言“没有侧重,随机应变”,但他的表达欲并没有因为执导一部剧就用尽,后续还期待有机会继续表达。张弛在旁边“补刀”说:“他话太多了,一部戏哪儿够他讲的,得讲一辈子。要不我说他烦呢。”

蒋龙、张弛:喜人式“伯牙子期”,生活大反差、创作超合拍|专访

蒋龙和张弛在《虾兵蟹将》彩排现场。

而张弛则处于“新鲜探索期”。从舞台剧转型影视圈,他用了几年时间才明白“拍戏和舞台剧几乎是两个行业”,现在的他还在“学习阶段”。能拿到《故乡,别来无恙》中刘枫这样有分量的角色,他直言“是老天爷眷顾”——“素汐姐(任素汐)、任彬喜欢这个角色,愿意给我加戏。导演和制片人也认可,才让角色更丰富了”。

接下来,张弛要去参加音乐综艺,这让喜欢唱歌的他开心得“蹦高了”。他的目标很明确:“扩大舒适圈,不是走出舒适圈。想去看看还有哪些圈能让我感到舒适的。”从时尚圈、模特圈,到赛车圈、运动圈,他都想尝试,“一共就活几十年,多体验才有意思。每个圈的人都有特点,能认识很多人。”

两人的生活爱好,就像是“两个世界”。张弛打游戏、喝茶、遛弯,蒋龙“没爱好,就工作”;张弛喜欢尝试不同的新鲜事物,蒋龙唯一的放松方式是骑共享电动车,“很慢,不用蹬,也不用自己充电。能吹风,还能放空一会儿”。但这份差异,并不影响他们的默契。采访最后,被问及“这次节目结束后会不会又断联”,两人异口同声:“那不会了。”张弛说:“其实联不联系不重要,关键是心里没有那堵墙了。”

新京报记者 杨莲洁

编辑 黄嘉龄

校对 李立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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